包封氏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目光落在失魂落魄的几个儿媳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怎么?”她的声音轻柔,却像毒蛇吐信,钻进每个人的耳朵,“这次反应这么大?”
“不过是处理几个不成器的废物罢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踱步到二儿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她瘫软的身体。
“上次那个生下来就像病猫的,没见你这么要死要活。”
“上上次那个先天不足的,也没见你掉几滴眼泪。”
“怎么轮到这小子,”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刻意的玩味,“你就这般舍不得了?嗯?”
“我多赏你几个男宠还不够吗?”
二儿媳身体剧烈一颤,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
包封氏弯下腰,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捏住二儿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那双曾经妩媚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让老身猜猜...”包封氏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恶魔般的残忍,“是不是因为...这次这个种,不太一样?”
“你是不是...对播下这粒种的人,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不!没有!母亲!我没有!”二儿媳像是被烫到一样,尖声否认,声音嘶哑破碎,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包封氏猛地甩开她的脸,站直身体,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绝对的权威。
“没有?”她冷哼一声,“为了一个废物,敢在老身面前如此失态,还敢说没有?”
她不再看瘫软的二儿媳,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去,把上次派去二媳妇房里的那个种子带进来。就是那个...据说拳脚还不错的护院教头。”
老嬷嬷无声地退了出去。
祠堂内再次陷入死寂,只能听到二儿媳压抑的、绝望的抽泣声。
很快,老嬷嬷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几个仆役,架着一个上身赤裸、面容俊俏的精壮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脸上带着惊疑不定,显然不明白为何被带到这阴森的祠堂。
包封氏看也没看那男子,目光依旧锁在二儿媳身上,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看看,这就是你上次用的种。模样是比一般的周正些,拳脚也还过得去,难怪...让你念念不忘,连生下的废物都舍不得了。”
二儿媳猛地抬头,看向那个被带来的护院,眼中瞬间涌上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恐,有哀求,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被戳破心事的绝望。
那护院教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想要求饶,却被包封氏扼住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惜啊,”包封氏叹了口气,仿佛在惋惜一件物品,“工具就是工具,用旧了,或者让主人不放心了,就该扔了。”
她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刺耳。
那护院教头眼睛猛地凸出,连哼都没哼一声,脑袋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下来,气息瞬间断绝。
包封氏随手将软绵绵的尸体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二儿媳看着地上瞬间毙命的男子,瞳孔骤缩,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抽气,随即彻底晕死过去。
包封氏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目光扫过其他面无人色、几乎要崩溃的儿媳,声音冰冷:“都看清了?谁要是忘了自己的本分,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就是下场。”
她忽地转身,目光望向了祠堂一侧通往内院的一扇不起眼的角门。
她轻轻击掌三下,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角门无声地滑开。
三名男子迈着沉稳而极具压迫感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们并非异族,而是纯粹的人类,但他们的体格和气息,却远超常人。
第一位身如铁塔,近两米的身高,肩宽背厚,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虬结贲张,如同千锤百炼的精钢。
他穿着无袖的黑色劲装,裸露的双臂上疤痕交错,眼神锐利如鹰,呼吸绵长沉稳,带着一股沙场悍卒特有的血腥与煞气。
第二位体型稍显精悍,但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步伐轻盈如猫,落地无声,眼神内敛却精光四射,太阳穴微微鼓起,周身气息凝练,仿佛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剑。
最后一位则气质阴冷,面色苍白,身形瘦削些,但手指关节粗大,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眼神如同毒蛇,带着一股阴寒的死气。
这三名男子沉默地站立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整个祠堂的空气仿佛都沉重了几分。
儿媳们面无人色,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们能感觉到,这三人与苑中那些供人取乐的男宠截然不同。
包封氏却仿佛很满意这效果,她伸出手指,先指向那名铁塔般的巨汉,语气平淡得像在指派一件工具:
“筋骨如钢,气血如洪炉,最是阳刚霸道。从明晚起,你去二媳妇房里。她需要好好煅烧一番,看看能不能炼出块好钢来。”
包封氏看了一眼还晕在地上的二儿媳,随即目光如同缓缓扫过祭台的刀锋,落在了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大儿媳和三儿媳身上。
她又指向那名第二名男子,对最年轻的三儿媳说道:
“内息绵长,劲力通透,最擅滋养经脉。三媳妇年纪轻,需要好好打磨。让他去你那儿,以先天之气为你易筋洗髓。”
三儿媳俏脸煞白,也是瘫倒在地。
最后,她看向长媳锦夫人,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宽厚:“大媳妇嘛,你,”她指向第三名男子,“你这身子偏阴寒,需要以毒攻毒,才能激发出更好的资质。”
她就这样,在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如同调配药剂或组合兵器一般,将自己的儿媳与这些被物化的工具随意配对,下达着践踏人伦的荒谬指令。
这位昔日里最是风情万种、在苑中与男宠调笑无忌的长媳,此刻像一尊被抽去骨血的玉雕,瘫跪在地。
她精心描画的眉眼糊成一团,昂贵的锦缎衣裙凌乱地沾满了灰尘。
身体筛糠般抖着,牙齿磕碰的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