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从这里出去的方法......那我们再往上走试试呢？”
按说他们是来到地表了，可升上来的这个地方更奇怪。
肖程没法带着黑玫瑰触及这个城市的边界。
换句话说，他带着黑玫瑰用瞬移法术，一旦及城市边界的白雾区域，就会被瞬间传送回市内。
全程没有丝毫灵力波动。
想想罗格鲁能从诺斯克直接传送到帝星，肖程对这种技术也不奇怪了。
总之看似上到了地面，情况却比在地下时候更复杂了，肖程甚至没法接触到这一层的边界。
两个人坐在小吃摊上，老板招呼着上了两碗面条，黑玫瑰又忙碌了一会儿，“去上一层的方法也查不出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现在已经从那座塔里出来了，当初那个地图是假的？”
“你觉得可能？”
黑玫瑰咬了口面条，皱眉默默吐出来，“这里的内网构建跟水蓝星一样原始落后，关于高塔的信息更是半点儿没有。”
“也可能是在内网上封锁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这里活跃的星种都没带着手环。”
黑玫瑰印象里只有跟他们一起从天梯上来的选手星种手上戴着一只跟他们在尸体上捡到同款的手环，而这些‘原住民’手腕上都干干净净。
牠们兴许都不需要星网。
“但他们看见我们有也不觉得奇怪。”
两个人对视一眼，果断分头行动。
站街半小时后，分别找了几个星种套话的重新坐回一起。
“至于吗，问几个问题追着别人哥哥姐姐的。”黑玫瑰满脸嫌弃，“真恶心。”
“有求于人不得客气点儿。谁像你，谁给你的底气跟别人问话像是要打架。”
黑玫瑰理直气壮，“你啊。”
肖程无话可说。
两个人获得的消息大差不差。
这里的星种大部分是原住民，对高塔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也有一些往届比赛的获胜者，那些存活下来的奴隶星种性格孤僻，离群索居，生活在边界的白雾附近，平时跟白塔内的这些原住民基本没什么交集。
两个人在市中心是没遇到。
这也让肖程的套近乎没起到作用。
这里虽然没有星种排斥，但对于肖程这个陌生面孔也并不热情。
问话问到最后肖程也采用了暴力问询，在被问话星种口中得到了跟那些未开化野蛮星种一样的评价。
“这地方还是小，星种寿命又长，他们这些原住民基本彼此认识。”
“......这些星种生活未免太无趣了，我连博莱恩身边那些女奴的样子都想不起来。”
肖程拿出一张折叠着的纸张，当着黑玫瑰的面儿一抖，一张望城城市地图在二人面前展开，“这是我问出来的消息。”
“这里电压不太稳定，电力供给时有时无，牠们都觉得这种原始地图更方便靠谱。”
“星种们全都能认得过来，路记不住？”
“说是城市一直在重新建设，所以地图每隔半个月都会重新再版一次，毕竟不是所有星种都有闲工夫会在城市里乱逛。”虽然星网架构落后，这里的城市架构看上去倒挺先进，看上去不缺材料。
“在职能部门工作的星种知道的可能更多，牠们会不时在城中提供一些高回报率的工作机会，不过这些星种吃住都不会离开工作场所。”比方肖程他们从b1层一上来进入的招待所。
两个人正掷骰子决定下一步去什么地方，突然被身穿黑色制服的天狼星种团团围住，“偷渡者，你们被逮捕了！”
肖程懵懵抬头，对上拿脉冲枪指向自己脑袋的天狼星种，“不然你查查你们的身份系统呢？”
肖程对黑玫瑰的能力还是百分百相信的。
但那个带队的天狼星种还是凶悍地盯向他们，手中的枪也未放下半分，“快点交出偷渡者，束手就擒，不然我有权利将你们当场击毙！”
交出......偷渡者？
肖程后知后觉看向黑玫瑰。
黑玫瑰满脸无语地低头，看向自己斜面上像是鼻涕虫一样摊开挂着的黑煤球。
她用力甩脚，将鞋面上黏着的煤球星种甩开，”我说是我不小心沾上的脏东西，你信吗？“
很明显，看上去年轻的天狼星种卫队长不好糊弄。
肖程黑玫瑰两个人，连带着那坨偷渡者被一同押解至望城监狱。
两个人毫无反抗，一副好好配合工作的架势。
“真的，我们就今天早晨路过了招待所门口，别的什么都没干，我们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黏上的。”
“请苍天，辨忠奸！”
“不是我说，你们不能办冤假错案吧，我们可都是良民！我跟你讲，你就这么把我们带走，我们家里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信你审审那个偷渡者啊，我们真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b2层还能链接外界星网的手环都翻译不出来黑煤球到底说什么鸟语，黑玫瑰到现在都没破译出来它的语言，肖程不信这些天狼星种真能从它嘴巴里问出些什么。
至于这个听肖程大喊家里人不会放过他的天狼星种，丝毫没意识到这两个是陌生面孔，再次佐证了黑玫瑰那些原住民很无聊的猜想。
这些维持望城运转的职能组织工作星种，获知信息的渠道要比普通星种多。
黑玫瑰瞥了眼这些卫队星种腕间的手环，垂在裙摆中的手指悄悄晃动了几下，唤醒了自己编写的智能程序。
“今天不是初赛截止日，不可能有偷渡者从执行所溜出来！”
肖程被吼得一脸无辜，“什么初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两个就是跑到面馆吃了顿饭，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跟上的。”
“再说了，这玩意儿说是养殖园养出来的星兽我都信，牠哪儿像个智慧生命了，你们卫队的也不能空口白牙地给我们泼脏水吧。”
不会说星际通用语的煤球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在晶体匣子里发出各种怪音抗议，涨得像是只剩一层薄皮的气球。
黑玫瑰看着都怕它什么时候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