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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帝王一夜白头,国师名副其实

第290章:帝王一夜白头,国师名副其实

清晨的风从钟鼓楼掠过,拍子很轻。太学门侧的“工台”才刚收帘,门前白线被露水润深,比昨夜更白。素台偏殿里,石上那一划“汉”仍旧稳。郭嘉起身,按了按胸口的印。印温,像一枚贴身的玉。他把昨夜留在指尖的金痕洗净,换上浅色衣袍,开门,天日正好落到他的眉睫。

台阶下,许褚和张辽早候着。许褚把刀背在肩,只看了一眼,便低声笑了一声,“先生面色好了。”张辽极少夸人,此刻也点了点头,“城心的拍,与先生的气合了。”

廊角传来脚步,曹操负手而来,衣上露水未干。见到郭嘉,他先愣半息,像被什么无声的光照了一下。愣过之后,他笑,很少见的真笑,“奉孝,辛苦了。”

“只是把该稳的稳一稳。”郭嘉还礼。他没有多说,袖口里的脉已与城的长拍并在一起。他知道今天要办三件事:整军心,安民气,扶帝名。

曹操看着他,目光有了决定,“奉孝出关,许都当给一个‘见’。先请陛下出诏,赦今年以前诸小过,开三台,增三簿,免三税月。”

“以‘护’为名,非以‘瑞’。”郭嘉接了话,“赦,治‘怯’;台,治‘疑’;簿,治‘乱’;税,治‘苦’。四者俱下,今日的风便不再挑人。”

曹操嗯了一声,侧身,“请陛下。”

——

午门之内,内侍奔走。汉献帝夜里几乎未合眼。他把昨夜的病案铺开,又把“护法十条”的拓本翻一翻,反复念那句“夜有变,始与闻”。他知道,昨夜城里这一仗,并不是刀剑之功,而是人心调拍。他要守的是“名”,可“名”并不是一句口诏,它要落到每一条边界、每一道界线上。

日光斜进殿,照到御案上。他抬手摸了一下发髻,指腹停了停。鬓角有一缕白,是昨夜在素台按“汉”的末笔时生的。寒意从指尖滑到心头。他不是怕白,而是怕“白”的消息被人拿去讲成另一个故事。他握着那缕白,按回去,轻轻一笑,“白就白吧。朕在,城便在。”

曹操进,隔阶一拜。郭嘉随侍,远远一揖。帝王低声道,“孟德,奉孝。”

“臣请。”曹操不绕,“请陛下出赦:赦今年以前诸小过,开问诉台之外‘工台’与‘价台’,增‘问簿’外‘工簿’与‘价簿’,再免三税月,以谢城民昨夜之护。”

刘协点头,“好。”他把玉简托给内侍,亲笔添上四句:“朕在,城无恙。毋言瑞,以护为先。凡事有界,有止。夜有变,始与闻。”

玉笔落处稳。他把笔递回,抬眼看郭嘉。郭嘉从阶下上前一步,跪,叩,起,声音不高,“陛下辛苦了。”

他看见那缕白,不多,就在鬓角。白不是老,是名落身的印。他行礼的角度极准,不遮,也不露,让旁人只觉帝王脸上有一分光,没有“枯朽”的影。刘协明白了他的用心,微笑,把玉系拨正,“朕在。”

曹操躬身受诏,命史官草制。二十名缇骑已等在午门外,拿着新刻的木牌,刻着四句短句,出门便要挂遍五坊。鼓声未起,风先过,许多眼睛望向午门,望向那块将要出城的诏牌。

鼓起,三通。内侍清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赦今年之前诸小过,开工台、价台,增工簿、价簿,免三税月。朕在,城无恙。毋言瑞,以护为先。凡事有界,有止。夜有变,始与闻。钦此。”

短,不浮。落下去,便像钟鼓楼的一记“宫”。人群先静,再呼。有人直接跪下,有人抬手按胸,有人笑出了声。许多夜里被“小过”困在簿上的匠人和车夫彼此拍了一下肩,“回拍了。”

荀彧立在太学门侧,接过第一块新牌,挂上。旁边“工台”的匠人抬头看一眼,心里那口连夜锉木的火忽然松半分。他把铎心再和正一点,把闸叶的角度再斟成半指。他对同伴说,“你听,今日的‘护’,落在我们手上了。”

——

赦令已出,午后城里却传来另一道消息,“宫中言,陛下一夜白头。”此言从内监口中出,半句走街,一句成市。有人叹气,有人摇头,也有人偷偷笑,想借这句话问一句:谁在背后主事。

消息刚起,郭嘉抬手止住许褚,“不追人。先以‘理’止。”

他亲自入宫,不带刀,不带影,只带一卷“城拍图”。宫门静,殿里光淡。他拜见刘协,距阶三尺止步,“陛下,城言您一夜白头。”

刘协笑,指了指鬓角那一缕白,“是白了一缕。昨夜按‘汉’时落的。”他不掩,“白给谁看?”

“给许都看,也给远方看。”郭嘉答,“白不是‘枯’,是‘护’之证。城需要一个看得见的‘代价’,才能知道‘护’不是空话。臣要做的,是把这缕白从‘谣’变‘符’。”

他转身,唤殿外的小内侍,“请把御医叫来,就在殿前给陛下束髻。不要遮,不要染。让人看见陛下的鬓角有一缕白,再让人看见陛下的眼睛很亮。”

刘协失笑,“你这人。”但他照做了。御医束髻极稳,白不藏,黑不假。束完,刘协抬手按住那一笔“汉”的末笔,“朕在。”

郭嘉作揖,退步,回身对内侍道,“从今日起,宫中传话的规矩:凡言及‘白头’,须加一句‘昨夜按汉’。否则删簿。”

内侍应了。规矩一落,“枯朽”的味道就从一句话里抽走了。留在城里人的耳朵里的,只剩下“护”的重量。

他方转出便殿,廊阴里已有两人恭候。一人穿青,一人着素。青者是大鸿胪的吏,素者是新近在朝堂上走动的名士。他们拱手,声音一致,“国师。”

“别乱叫。”郭嘉摆手,“我还是奉孝。”

“可……国中所仰,国之师也。”青吏笑,“城里都这么叫了。鬼才国师,名副其实。”

郭嘉没有接。他知道这个称呼一旦落定,便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它会顺着“名”的线牵动许多人的心。他停了一瞬,抬眼看殿额上微微反光的金叶,字里只有“护”。他笑了一下,“名在陛下,术在神工,理在文若。我要的,只是一座城的‘度’。”

两个官员对视,心中却更定。名士退一步,曲膝拜下,“请国师受一拜。”

“罢。”他不受,转身走向午门,走得很稳。午门外,人海分开一线。有人低声喊:“国师。”这一次,他没有回头。他让这个称谓在风里自己去发芽。他要做的不是去享用,而是先把它压在“护”的下边。

——

日落之前,曹操请诸将、诸吏于太学门前集。新挂的诏牌在风里光泽淡淡,旁边两张台子同时开。“工台”讲闸叶的角,“价台”讲米价的“回拍”。城拍图被摊在案上,三条线并在一起。郭嘉站在台阶上,没有高坐。他只是站着,背后是“护法十条”。

诸将自后列来。夏侯惇第一眼就怔了,“奉孝面色……”话未完,他忽觉自己嗓门有点大,咳了一下,改口,“精神好了。”曹仁、于禁都笑。乐进大喇喇地挠头,“先生站在那儿,我就不想涨价。”

曹操在侧,曲指点了点台上那行新字,“夜有变,始与闻。”他低声道,“今日的诏,天下会说‘孟德一言而赦’,我不辩。辩无用。要的是人心坐下。”

“主公不辩,是最好的辩。”郭嘉答,“人看赦,不看谁的口。只要四句短句在牌上,城心就不会乱。”

“奉孝。”曹操压低嗓音,“有人在私下里叫你‘国师’。”

郭嘉不避,目光落在白线与灰线之间,“名号在人嘴上,不在我这儿。我只管一件事:把‘护’做出来。名若来,就让它压在‘护’下面,别被谁拿去冒头。”

曹操沉了一瞬,忽然笑,“国师也好,鬼才也好,我只要你‘稳’。你稳,我便敢‘快’。”

“主公快,可别快到‘杀’里。”郭嘉也笑,“我拦得住一次,不一定拦得住第二次。”

“记得。”曹操负手而立,目光温和,“我说‘快’,也在‘护’里快。”

二人对视,笑意相接。太学门前,问书、问价、问工,三台并开,城里那口久憋着的气从千家万户的门内轻轻吐出来。没有人在今天讲“瑞”。人们只讲“护”。

——

黄昏以后,宫城方向又传一事:陛下亲于殿前束发,鬓角有白一缕,抬手按“汉”,目光炯炯。这一次,那个叫法换了——“帝王劳心护城,鬓角生白。”有人在酒肆里讲给同桌听,声音里没有嘲,有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敬。

夜色合,钟鼓楼落最后一记“宫”。暗渠吐一口“咚”。许都像刚刚洗净手。郭嘉未归。他由太学门直上观星台。楼梯极陡,风贴着衣襟走。天光灰,北斗还未出。平台上只有一张桌,桌上压着一幅北地图。袁绍的地界在图上标成一团密密的麦纹,像一头用稻草扎起来的龙,躯干壮,骨软,眼亮,心虚。

他把手按在图上那一片“稻草伪龙”的脊背,指腹轻轻一挪。挪去半寸,是从“势”上看。挪回半寸,是从“拍”上看。北地这条“伪龙”不是没势,是没拍。没拍,刀未至,心先散。要赢他,不必把刀挥到极重,只要把拍稳到极准。

风在耳边轻响。印下的小兽把耳朵竖了竖,又伏下。天门的那道“听缝”微微开合,恰好让风声与城心从中间合成一条更圆的弧。弧不大,却足够他把明日要做的事一条条排好:北地书肆的板要再收一批,市口呼“龙”的那些小钱要查清去处,闸夫与铎匠的“工簿”要多添三行,价台要把“回拍”的印压实,宫里“按汉”的仪礼要定成例,太学门的“界挑”要加一笔,御史台的“纠章”要调低一层。每一件都不惊人,却能把“护”从牌面落到人间。

他站直,隔着整座城看北。北方灯火点点,像远处江上的渔火。他在心里轻轻一笑,低声道了一句,“药已炼成。”

这药不是丹炉里的药,是两夜调出来的“度”。以龙气为刀,以城拍为弦,以名为鼎,以人心为火。炉火已稳,药性已纯。他收回手,收住心,转身,把目光落回许都。

“接下来,该是……品尝真正的‘主菜’了。”

他没有把“主菜”说破。风却替他吹到了北边。北边有人在灯下看地图,听见这句,背心微凉。又过一会,他自嘲地笑笑,告诉自己:不过是戏言。可他手里的笔,再也落不到最初那一格。

——

夜深,许都安。宫城里,帝王扣好髻,鬓角那一缕白在灯下像一根笔锋,却不显老,只显清。午门诏牌在风里轻响。太学门前,三台收帘,簿上新添的几行小字墨未干。城拍图卷好,压在案上。门内的小铎被轻轻一拨,发出一声极短的“徵”,像告诉每一个将要睡下的人:今日无事,明日依旧。

有孩子趴在窗上对着月亮悄悄学,“国师”。他娘在后面笑着拍他的后背,“小声些,别把这名喊空了。”孩子点头,缩回去,关窗,爬上床。一家人都笑了一下。笑很短,却稳。

“帝王一夜白头”的话还在城里传。可它已经换了味。它不再拿来吓人,拿来讥人。它成了一句简短的“记号”。记住那夜的“护”,记住今日的“赦”,记住有人在石前按下了一划“汉”。而另一个“名号”,也在风里自生自长:鬼才国师。无人敢轻侮,无人敢妄议。有人要问他是谁,旁人抬抬下巴,指向那张写着四句短句的牌,指向太学门前的三台,指向钟鼓楼的拍,指向水闸的“咚”。“他就在那儿。”

观星台上,郭嘉最后看了一眼图,把石镇压稳。风把他衣角轻轻吹起,又放下。他缓步下台阶。阶下,曹操在暗里等他。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明日。”曹操道。

“明日。”他答。

良夜无惊。钟鼓已息。水闸入定。白线在月下如霜。城的呼吸在每一户门内轻轻起落,像一只小兽伏在门槛,耳朵竖着,守着一夜不乱。翌日的拍,已在它的心口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