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睛细看,只见公孙老帮主满头白发如雪,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
此刻,他正盘膝而坐,全神贯注地运功。
然而脸上却满是痛苦之色,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此时,王天龙虎山的李天师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开口说道:“公孙老掌门这是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了。
今日幸得我等在此,看我施展手段,为他去邪降魔,助他摆脱这痛苦的困境。”
李天师说罢,转头看向身旁的王天师,说道:“师弟,还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王天师毫不犹豫地回道:“好!师兄若有吩咐,我自当全力相助。”
话音刚落,李天师身形如燕,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公孙老掌门身旁。
李天师伸出修长的手指,迅速而精准地点了公孙老掌门身上的几处穴道,试图先稳住他体内紊乱的气息。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葫芦,轻轻拔开葫芦塞,从中倒出几枚散发着奇异香气的丹药。
李天师小心翼翼地捏开公孙老掌门的口,将丹药送入他口中。
适时递过一个酒葫芦,李天师伸手接过,将酒葫芦凑到公孙老掌门嘴边,缓缓灌了几口酒,希望借助酒力让丹药更好地发挥功效。
紧接着,李天师和王天师二人围着公孙老掌门,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与天地沟通,祈求神灵的庇佑。
李天师接着取出银针,在公孙老掌门头上扎了几针,试图通过针灸之法,引导他体内的真气回归正轨。
而在崆峒山紫霄观内,公孙珂神色坚毅地站在众崆峒弟子面前。
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说道:“众弟子,往昔我等虽身为昆仑派的崆峒门,但如今时过境迁。
从今以后,我们不再寄人篱下,而是要重新恢复为那独立且威名赫赫的崆峒派。
我们要重拾崆峒派的荣耀,砥砺前行,让崆峒派的名号再次响彻江湖。”
崆峒派弟子听闻此言,先是错愕一愣,而后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紧接着,左护法葛英振臂而起,以雄浑有力的声音高声呼喊:“重振崆峒,威震西北!”那声音如洪钟响彻,仿佛带着崆峒往昔的荣耀与未来的期许。
刹那间,众崆峒派弟子齐声响应,声浪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力量,高呼道:“重振崆峒,威震西北!”这呼喊在天地间回荡,彰显着他们传承门派的坚定决心。
众人呼喊声落,公孙珂神色庄重,目光坚毅地说道:“自今日起,我等崆峒弟子当潜心修炼本派绝学,广纳贤才,使我崆峒派的威名再次响彻江湖,重现昔日辉煌。”
言罢,右护法刘百通抱拳而立,声音铿锵有力:“我等定当刻苦修习崆峒绝学,以我之热血,以我之身躯,誓死扞卫崆峒派的尊严与荣耀!”
话音刚落,崆峒派众人齐声怒吼:“誓死保卫崆峒派!”那呼声震彻云霄,仿佛宣示着崆峒派在未来必将披荆斩棘,续写新的传奇。
再说与此同时,昆仑派前山的宽敞大厅内,气氛静谧而庄重。
“黑嘴道人”耶律赞座下弟子青锋道人,一袭道袍随风轻拂,正神色平静地站在厅中。
这时,一位崆峒门人匆匆步入,恭敬地递上一封书信。
青锋道人抬手接过书信,展开细细观看,发现竟是公孙珂的亲笔书信。
信中详尽叙述,中原武林各派已齐聚崆峒山,却在一线天处被拦阻,一时进退两难。
青锋道人看完信后,目光平和地望向送信之人,缓缓问道:“你被安排到崆峒门也有好些时日了,算起来该有十年了吧?”
送信的崆峒门人急忙抱拳躬身,恭敬答道:“回禀师兄,已然过去十一年了。
师兄,如今这情况,能否让我回归昆仑派呢?让我跟着师父习昆仑派的绝学。”
青锋道人微微点头,神情沉稳地说道:“且再等一等。此次中原武林执意要在崆峒山召开武林大会,这其中定有诸多缘由。
待此次武林大会尘埃落定,师弟你自然能够回归昆仑。
目前还得烦劳师弟再回崆峒山一趟。倘若有任何最新消息,务必立刻通过飞鸽传书告知于我。”
送信人听闻此言,无奈地轻叹一声,说道:“青锋师兄,我这便即刻赶回崆峒山,瞧瞧这些中原武林人士究竟意欲何为,也好随时将消息飞鸽报来。
只是,眼下距离九月九已然没剩几日,不知咱们昆仑派以及西域各派是否会参加此次武林大会?”
青锋道人略作思索,神色郑重地回应道:“此事我需先行向师父禀报。
然而掌门师伯目前正在闭关潜心练功,最终参会与否,还需由掌门师伯定夺。你还是尽快赶回崆峒山吧。”
送信的崆峒门人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虽有一丝无奈,却又带着几分坚定。他转身快步走出大厅,向着崆峒山的方向飞奔而去,矫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彼时,崆峒派左护法葛英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公孙珂身旁,恭谨抱拳,说道:“掌门,方才众人散去之后,我即刻安排人手跟踪了几位形迹稍显可疑之人。
一番仔细探查,发现其中有六人行为诡异、破绽颇多,极有可能是昆仑派安插在我派的暗探,亦或是已然背叛我派、投靠了昆仑派。
如今,这六人已全部被我等控制住,现正关押在地牢之中。”
崆峒派掌门公孙珂闻声,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诚挚说道:“有劳师叔费心了。当下局势严峻,崆峒派的兴衰荣辱可谓悬于一线。”
左护法葛英神情略显犹豫,斟酌片刻后说道:“掌门,有句话,我心中反复思量,却不知当讲与否。”
公孙珂目光温和,语气坚定地说道:“师叔,在我心中,你我情同父子,有何话语但说无妨。”
左护法葛英微微皱眉,忧虑之色溢于言表:“掌门,我所担忧的是,待武林大会结束,中原武林各门各派纷纷离去之后,届时只剩我崆峒派独自面对西域各帮派。
以我派之力,又该如何应对这错综复杂之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