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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算心,却也满含真诚。

时过境迁,无人知当年霜羽将魔胎留在身边教导,是为了想让魔胎在死亡前感受一位母亲真挚的爱,还是为了让魔胎成长为一个正直的人。

不是让魔胎在那囚笼里成长,面对永无止境的黑暗。

她将魔胎教的很好,给了魔胎温柔,让她足以在未来无数载岁月里,都秉承着正直与善良。

或许魔胎,一开始没有被替换掉,一开始便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她真的会成长为一个大魔。

霜羽算计天地,又何尝不是算计了自己的女儿。

可是她的算计,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在这众仙逼迫下,寻得一丝生机。

她永远都是个温柔又强大的母亲。

沈绒溪从不质疑这份爱意。

她从未质疑所有人对她的爱意。

她与真正的邪魔,最本质的不同,是她相信这些爱意。

邪魔本能的质疑,她都没有。

这大概也是因为,她从小便被爱意包裹长大的缘故。

所以,她一路走来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成就了如今的她。

若问霜羽如何敢赌,当年冰魄金珠逃离堕神渊时,天帝不会拦截,或许那滴落天帝身上的泪是一层保障,但更多的是霜羽足够了解天帝的心境。

在天帝松手不再阻止霜羽陪女儿去死时,天帝便被那份柔软所影响了,所以她可以义无反顾的跳下堕神渊,成就她对女儿的爱意。

如果那时天帝足够强势,不容许一个母亲去爱自己的孩子,她或许会选别的路。

可是往事不可追忆,一切已成定局,她算心算的很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走来。

不论如何,她都算好了一切生路。

就如沈绒溪,她也能算好所有的路。

如果是她碰触到天衍镜,那她便能将所有仙者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可是神女抢先一步碰了天衍镜,她也最快的做出反应,依旧让众仙将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怎样的意外,都能按照她想要的结果去走。

但是沈绒溪还是很感谢,当年龙神给她万华露。

让她能在姐姐想替她死时,有选择的机会。

她是清醒的,便可以将一切做好选择。

她从不畏惧与天斗。

红雷天罚毁不了她,这堕神渊,又奈她何!

她看向一旁的沈渊。

看着他似乎陷入了梦魇,好似在挣扎什么。

他又在挣扎什么呢?

是天书的挣扎,还是大魔沈渊的挣扎呢?

或许两者已经难以分清彼此了。

沈绒溪手掌的温润尚存,她握住了沈渊的手。

那逸散的温柔将沈渊裹挟,在沈绒溪撕裂空间之际,划过一丝光,扑向他们两人。

等视线清晰时,他们已经远离了堕神渊。

可是却不知来到了何处。

陌生又诡谲,这里阴森的有点像是鬼域。

一切都是黑灰色的,就连天空,也没有一丝光明。

沈渊还在梦魇之中,似乎就要长眠,永不醒来。

沈绒溪松开了他,随意的将人丢在灰扑扑脏兮兮的地上。

打量着周围。

这从堕神渊撕裂空间,难道还会有什么误差?

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

她不知往何处去,便按着心意选了个方向走,却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

低头看去,那东西……

很熟悉!

她蹲了下来,捡起地上那绊了她一下的玉佩。

有些想不明白。

这是她之前在天启大世,遇到的那枚玉佩,那枚差点榨干她的玉佩。

怎么会在这里?

这枚玉佩应该封印在玉清冰塔的第十一层,萧弃师兄说,在她飞升之前,都不能去十一层,因为她的能力不足以掌控这玉佩。

可是此时,在这片灰暗的土地上,就这么随意都丢弃在这里……

这让她想不明白。

也让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飞升时没能带着自己的空间飞升,那玉清冰塔还在空间里,岂不是……

她的师兄还没法出来!

沈绒溪眯起眼睛,指尖摸索着这枚像是没了生命的玉佩,灰扑扑的犹如石头一般。

除了雕刻与天启大世的那枚玉佩相同,再无相似。

或许只是很像罢了。

她抬手,掌心划过一丝金光,聚拢一滴精血,想要注入玉佩,突然间一只手伸来,攥住了她的那滴精血。

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紧紧攥着,能看到暴起的青筋,有种很别致的美感。

沈绒溪抬眸,看到的是沈渊那张亦正亦邪,美丽似妖的脸。

沈渊嘴角上扬,带着戏谑的嘲弄,像是在逗弄她一般。

沈绒溪却很平静,安静的看着沈渊在发什么神经病。

“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可知,有了你的精血,要你死,轻而易举!”沈渊收回手,手慢慢张开,成半握状,手中的光芒,包裹着沈绒溪的那滴精血,金色中带着丝丝红气,如此与众不同。

他想要彻底毁了沈绒溪,刚要念咒,低头看向那精血时,脸上的错愕却裹挟了他。

怎么可能。

她真成神了?

怎会如此……

神明的血液,赤金之色。

不可能的,成神也是魔神!

沈渊开始念咒,一定会杀死她的!

咒术所成金光裹挟那滴精血,却被精血全数吸收,最后在沈渊的发癫中,那滴精血炸了。

将沈渊的手炸的伤痕累累。

血水洒得到处都是。

沈绒溪手上的那枚玉佩,隐隐发热,却被沈绒溪给收了起来。

沈渊看着自己的手,很久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他像是很迷茫。

神色涣散,那股邪气消散,再抬眸时,他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

“乖女儿,你好像比爹爹想的要厉害很多。”他现在的态度,有些精神分裂了吧。

沈绒溪起身看了他许久,“你与天书做了什么交易?它为何会占据你的身体!”

沈渊嘴角扯了扯,像是笑的很艰难,“没有什么交易,我属于它!”

沈绒溪微愣,这家伙这次居然这么乖,问他就回答了?

沈渊似乎看出了沈绒溪所想,收回自己那只残破的手,垂在一旁,血水依旧向下滴落。

“你让我暂时掌握身体,算是报答!”沈渊笑的真诚,就好像他一直是个真诚的人一般。

真能装。

所以沈绒溪刚刚把他炸伤,是让沈渊暂时压制了天书。

看来他刚刚的梦魇,是在与天书争夺身体的掌控权。

啧!

“阿缘……”远处一道女声传来,带着几乎崩溃的颤音。

两人同时看向那声音都主人。